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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視與我相依了好一段歲月,看過的節目類型十分廣泛而多樣化,就單單戲劇這一塊,不管是藍色蜘蛛網、戲說台灣、歌仔戲、八點檔鄉土劇、偶像劇、韓劇、日劇……等等,以及最近喜愛的大陸宮廷劇,都曾讓我沉迷了好一陣子。我一直認為我應該再攝取不同類型的戲劇,但我也沒想到會有如此的機會親自地觀賞崑劇的表演。

記得那一天是禮拜五,期中考的最後一天,考完最後一個科目後,大家便匆匆地結伴動身前往。雖然本人就讀中文系長達快四年的時間了,《牡丹亭》對我來說,一直以來就是書本中的一個細節;柳夢梅和杜麗娘的主要角色也是書本中的眾多人物名字之其二,毫不會影響我的生活。但是有幸於此次觀看崑曲公演後,對於傳統戲曲的概念才不單單只有書上的層層論述,透過現場的實際觀賞及聆聽,更達到不同的感動與震撼。

  我稍稍查了點相關資料,真正的《牡丹亭》一共有五十五的曲折,但是此次的公演,只有演出了最負盛名的七折,現今的《牡丹亭》演出似乎都是挑這幾折來詮釋,挑出了最精華的部分。其實按照原劇本走,這應該算是故事的上半場,後面還有一段的故事情節。

  舞台上只有少少的道具象徵了環境和地點,其實有時候我要意會好一陣子才發現原來換了場景。舞台兩側還有字幕,方便我們聽戲外也能看戲,一開始我一直以為伴奏是卡帶播放出來,後來才發現舞台旁有一群國樂團隊默默的演奏,更增添了臨場感。

  有段場景,身穿紅色衣服的老公公,手拿日月的牌子,帶領了柳夢梅和杜麗娘在夢中相會,我一直認為那位老公公是月下老人的象徵,但是查了些資料才知道原來是睡魔神,難怪他們會在夢中做相會。然而有滿多的場景,男女主角都手拿柳枝,我一直不懂拿柳枝所象徵的符號意涵,柳除了「留」之意思,在他們在夢中相會時,男主角手拿柳枝,我認為同時比喻了男主角──柳夢梅,也同時代表他們相見時的信物,及相愛的符號意涵。故杜麗娘逝世時,化做一場煙縷手持著柳枝;杜麗娘死而復生之時,手果然也持著柳枝。柳條這個符號貫穿全場,表達了他們兩個彼此忠貞不移的愛情觀。

  花神的幫助下使得杜麗娘能死而復生,本齣劇只有九個花神,坊間大部分為十二花神,以著名的歷史人物來代表了花之神同時也按照月份做排序。崑曲重寫意,小小的細節及符號代表了不同的含意,我很慚愧的是,根據不同的場景及段落,燈光及女主角身上的衣物都有所變化,我來不及做詳細的紀錄,記得杜麗娘化做鬼魂與柳夢梅相見時,身著白衣,白色就可以象徵了女主角為鬼魂之狀態,而燈光也相較昏暗,有此可知,透過燈光及服裝上的意涵表達,投射了許多男女主角心中的心境亦或狀態的呈現。如同張藝謀導演的《英雄》,此電影運用了很多色彩,運用了五個顏色代表了不同的故事,同時人物的服裝的裝扮及色彩也代表了角色性格及結局。

  本齣《牡丹亭》的杜母為反串角色,老實說我覺得他演得十分生動及令人印象深刻,把杜母的性格靈活地表現出來,這也難怪以前有許多的名旦都為反串角色。前幾天,在台鐵與捷運的出口等朋友,在那附近一直有展出些微的古文物展,這次所展示的除了文字外,旁邊的電視一直循環撥出故宮最近的藝文活動──故宮新韻,剪輯了京劇、崑劇和相聲的演出片段,當然也有《牡丹亭》。站在那裏十來分鐘,觀察了不少路人,大家都以急速的步伐前進,我想他們也沒有注意到身旁的展示;只有部分人士沒有減緩速度但是卻瞄了幾眼,我想他們應該是出於好奇心觀看;只觀察到四五人駐足欣賞,除了兩位長者外,其他人都像等人而消耗時間,這實在為可惜之處。傳統戲劇一直是我們的瑰寶之一,有其美妙及吸引人之處,應該要了解、保存、延續及創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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