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,下著大雨,我跟男朋友從淡水坐著捷運到了文山劇場。原本的想像劇場就是個露天開放的廣場,但一到了劇場裡卻發現,其實是個小型的電影院,我們坐在中後段的地方,其實距離舞台並不會很遠,也能清楚的看到舞台上演員的每一種表情。入場前,他們發了一張戲劇的概要,讓我們閱讀了一遍。剛開始的時候,其實我跟本聽不太懂他們到底在唱些什麼,即使每一個演員的表情、聲音、話語都很到味,但我卻只能零零散散的聽得懂某一些用詞。

  第一小段的表演結束,我一臉狐疑的看著我男朋友跟他說,我完全不懂他在演什麼。非常好,因為同行的幾個朋友也都不明白。在這之前我在網路上看了一段預告片,原本以為這會是個屬於沈重的戲劇,確實第一小段看完後,我還是這麼以為。但在一小段、一小段的表演中,卻能慢慢的抓住他詼諧、有趣的小地方,吸引著我們哈哈大笑。一整部戲劇到結束其實也才一個多小時,這當中的轉折、離奇、荒繆、思念、現實,都一幕幕呈現的清清楚楚,沒有太多誇張的修飾,以最真實的一面呈現出來,但要說好懂也不是、難懂卻也不是。在一陣都摸不清楚到底在演什麼的狀況下,結束了。這時我唯一能知道的就只是整部戲的配樂,最明顯的就是運用了現在的鋼琴再加上唱戲的人聲,巧妙的結合在一起,竟不會覺得不搭嘎,反而創造了特別的賞宴。

  在謝幕的當中,我慢慢的回想了整部戲的情結,三顆被砍下的頭都是同一寶劍所為,眉間尺為求娘破顏一笑,誓死砍下大王的頭,但卻自已也淪落。三顆被砍下的頭顱在滾水中翻滾,求的只是想咬死對方,但水乾了,他們卻呈現無法死掉亦無法復活,什麼也不能做的狀態,他們想摧毀寶劍,卻根本沒有辦法。三顆頭顱開始高歌、開始對談,甚至吃起了空氣,大嘆空氣的美味,什麼也不能做,不能死、也不能活,就只能吃空氣,而眉間尺卻還是惦記著他的母親,一心認為母親一定會來找他,卻不料,母親的到來只不過是為了那把劍。正當他們高聲歌唱時,鋤劍者莫邪聽到他們的歌聲來了,他的到來,是否能將三顆頭顱恢復自由呢?能使他們離開不能死亦不能活的情況中嗎?確實,莫邪的到來,將劍摧毀後,使他們能脫離那樣悲慘的狀況中。

  在最後劍的摧毀,明白了或許一切能結束,但在這當中的執著卻是一直延續下去的,一個生命,不是生就是死,在我們想法中生命就是如此,但當你不能生亦不能死時,當你面對一個無法前進亦無法後退的路程時,抉擇是什麼,這時生存的意義、生存的目的又是什麼。我認為劇中的寶劍是個關鍵、解藥。當無進退之路時,該選的是正視並解決問題,生命的意義是什麼,活下去的動力是什麼。當無法進退時,或許就是該思考人生的一個階段。我們的一生都在抉擇,抉擇學校、朋友、愛情、工作,甚至是每一個小細節的抉擇,都是一個選擇。但真正明白抉擇的目的到底在哪裡的人又有幾個?我們想的總是怎樣的選擇會過的更好,能讓現在與未來比過去更好。或許沒錯,但人生難道只是在追尋更好的又更好的嗎?我們卻從未思考過現在或許就很好,或是這個更好的是適合我的嗎?而追尋到了就能得到人生真正的意義嗎?在追尋更好的當中,似乎都忘了追尋人生存在的意義或許會比追尋更好的來的更有價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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